我去了警局,自首说邢冒的胳膊是我砸伤的。如果这场错误真的需要一个人买单,那么就让我承担好了。 邢冒匪夷所思地看着我:“你疯了,你不说不爱那个男人吗?” 我流着泪看着他,事情发展到现在,良心和道义已经比爱更重要了。再者,我真的有自己说的那样不爱欣平吗?如果真那样,为什么看到他的眼泪和咆哮,我的心会那么疼? 得知我这样做,欣平也愣住了。 “你只要和我统一口径就行,真要判刑,就来判我吧,反正这事也是我引起的。”我嗫嚅着看着欣平,只不过两天,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。 欣平叹了一口气,轻轻吐出一句话:“不可能,你别傻了。” 邢冒和欣平都一口否认伤情和我有关,案件很快进入审判阶段,虽然我一再四处找关系妄图为欣平开脱,审判结果还是下来了:轻伤,判刑两年。听到审判结果的那一刻,我一下子哭倒在地。 公婆和亲朋没人搭理我,等我跌跌撞撞从庭审现场出来,邢冒迎过来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案件进入审判阶段后,在我的哀求下,邢冒良心发现也想过要撤诉,但已经迟了。 此刻说这个又有什么用?我冷冷地看他一眼,转身就走,心底一片死寂。 一个月后,我终于见到了欣平,剃了光头的他穿着蓝色囚服,整个人瘦得几乎脱了形。我做好了被骂的准备,谁想,他说的却是:“爸妈没有难为你吧?” 我一下子痛哭失声。他已经这样了,担心的却还是我的境遇。爱还是不爱,不言自明。 就在我哽咽难言的时候,欣平说了第二句话:“如果你想离婚,只要让律师来就可以了,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欣平,他真的不能原谅我吗? 垂头半晌,欣平声音中带了哭腔:“两年啊,你一个人怎么生活,而且,再出去之后,我什么都没了。” 欣平的意思是……我惊喜地抓住他的手,看到他终于确定点头才明白,他并不是真的不要我了。那一刻,狂喜从天而降,已经走到绝路的我,终于又看到了一线希望。 我知道,两年很漫长;也知道,两年之后的时光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挣扎和纠结,但这场噩梦般的外遇前所未有地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,也更笃定了,这个世界真正爱我又值得我爱的男人,唯有欣平。 既然有爱,还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呢?无论是对我芥蒂重重的公婆,还是围城中已经割裂出的罅隙,我都愿意用自己的余生来修补和重建。只要,只要欣平肯给我一个机会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