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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夺爱情

TAG标签:时间:2007-12-05 来源: 作者:

  青春留忆,在一段时光里鲜明,一段隔绝繁杂的年轻故事,在不经由间发生。两个幼弱女子,大学一同接受知识,又住在同一所屋子,拥有各自生活的道,却同在一个男人身上徘徊。男人披露本性,在两个女人之间作出如何的抉择?

    二

  她们是大学一对友好伙伴,住在一个屋子的上下铺,七个人一间,性情都热烈相投,逛街、买饭、读书、看电影都呼隆隆一群。细微分辨,却又不同,各人分具特色。比如大眼睛利子,是个话匣子,喜爱四处散发小广告,房间微小动静,她都拥有极度敏锐。洋子,一个豁达女生,喜爱混在一帮男生里矫揉造作,丧失性别,拥有一群簇拥的罗罗兵。墨子,一个性情叼专,冷傲,不很合群的女生,在众多人眼里不很被接受。绢子,一个温性女孩,不具有主见,丧失个人判断,追随大众。琪子,一个秀美女子,拥有极好身段,长头发,被打理成黄色,有点洋妞味,性格乐天派,跟她在一起,总会让人笑岔气。珊子,长了一张普通脸,个子娇小,棕红卷发,眉眼细小,从不起眼的眉目间,渗透无比心机,很小就懂得奉承并且利用人。内心敏感、锐利,从不服输。一屋子女孩唧唧喳喳,像一窝蜂。每个人的心思都被掏空,拿出来取乐。不断有人惊叫,说了别人,遭致袭击。无从逃寻,被蒙上被子挨揍。

  珊子有个大款男友,叫博浩,男子的父亲在房地产业纵横多年,拥有巨额资产,在国内一直被视为行业老大,每年的产业在不断递增,富人榜与花边新闻,总有他父亲的亲切眼目。他的母亲,是个公务员,享受处级待遇。直到人生耗尽,极尽尾声,他父亲用金钱熟通人脉,使她的母亲压倒众多对手,赢取名誉。这样一个男子,如此奢华,早早在校园开小汽车,大把花钱。浑身穿名牌,说话趾高气昂,鉴于他的身世,人都敬仰他。至于为什么会选择珊子?一直是个谜,后来珊子自己破解说,他们从小相识,一直到大学,是时光磨砺的结果,否则他们不可能有未来。

  这个年轻、轻率衣着破旧,却质地光鲜的男子,经常出入珊子的宿舍,被众人敲诈勒索,带出去吃饭,一群女孩子,唧唧喳喳,把车塞得满满的。跑去很远的海边吃海鲜,放烟花,买大件冰可乐,然后疯抢,又追去海边打闹、叫喊。

      三

  男子第一次见到琪子,是个偶然。他一般事前先通知珊子,才去房间找她。时常碰不到人,总是两个人热乎时,被闯入的人群讥笑、嘲弄,令他尴尬。琪子很少笑他们,却依旧开朗,笑起来面部动人,有两个浅浅酒窝。她在房间里是个招牌,惹人注目。喜爱独自坐到床铺上,摆弄手机。时常瞪着门口发呆,隐隐忧郁,气质始终完好。

  男子又被勒索,带大群人去海边游泳,他无奈。开他的小汽车去接她们,大群人背着袋子冲上车子,一路打闹、说笑来到海边。风如此剧烈,夏日午后,如此晒人。海风带着渗入肌肤的清凉扑入,她们大口喘息,有人开始脱衣服,下水。瞬间五颜六色的泳衣像盛开的花朵,漂浮在水面。琪子坐在沙土上,抱着膝盖,脸侧到上面,看远处被风吹过一浪一浪的树木,翻卷的叶片。与猛烈飞扬的沙尘,旋成不同形状,在沙土上留下窝痕。他走近她问:“嘿,你怎么不下去?”

“我不舒服,不去了。你怎么不去?”

“太闹,一群女人,下去总是挨欺负。”

“去吧,玩玩挺好,那么多人。”

“不去了,今天没计划来这里,没带泳衣。”

他们沉默,各自想着心思,他望着在海浪中欢盛的女人,笑声剧烈,渗透皮肤。深蓝海水,像一个饱满的水袋,一直晃荡。有猛力水花飞溅,在空气里铺开,像一条白色雪链。他微微扭头,看身边的女子,她瞪着眼睛,望着潮湿的沙土发呆。清秀眉目,微小酒窝,搭在脸腮的长发,被风吹乱,有无限娇媚。他直直地看她,风卷起沙土,空气里有水汽和饱满的笑声,他扭头,珊子逼近他,眼神介意并且关注,她浑身披满海水,靠他肩上,发梢上滴落水珠,散发年轻女子肌肤清透的气息,他感到腿上有微弱凉意。扶住她说:“你去擦干再过来。”

她朝他笑着跑开,瞬间又淹没于海面,粉红泳衣,是鲜艳、极尽怒放的颜色。他说:“你不爱说话,跟他们不同。”

“错了,我最活跃,只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疏离的空间,不能够跨越。”

他们小声说话,瞬间被大群笑声打断,一群人飞奔在沙滩,有人朝他们掷沙土,他们被迫站起来,在沙土上奔跑。由于笑声、打闹耗光体力,一群女子瞬间倒在沙土上,挖开大坑,掩埋自己,严严的,只露出头部。彼此说话,像从沙土中生长的脑袋,有生命的微弱气息。

  四

  喧哗、嬉闹瞬间归于平静,年轻是持续、体力完好的。酷暑日渐分明,放假,博浩开车送珊子去车站,与她平静告别。时光如此锐利,相守多年,所有激越、莽撞都波澜不惊,像两个磨灭锐气的弱小动物,无法令彼此激愤,抑或相互厮打、惊叫与怄气。仿佛没有彼此的存在,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,浓缩、蒸腾、散光。没有婚姻,却似乎已经玩味,那种沉闷、憋气,没有意外与惊喜,他甚至怕自己会被溺死,在这种死寂、温吞水中绝灭自己。他还年轻,怎么可以被捆缚?他甚至感到生活了无生趣,活着他享尽繁华世俗,而对感情仍旧平静走路,无动于衷。

他开着车,听舒缓音乐,在校门口一个嘈杂小巷里,他看见琪子,低头拖两大包东西走路,美丽女子因过于用力,脸部微微发红,不停用手擦汗,扭开盖子,仰脸喝一瓶矿泉水。他朝她按喇叭,内心凸起小小惊喜,莫可名状的。她看见他,朝他笑着摆手。他摇下车窗,对她笑说:“干什么呢?离家出走吗?”

“不是,太多东西,拿去托运回家。”

“正好,我没事,送送你,上来。”

“我……我自己走,不用了。”她拘谨地朝他摆手,脸上有困惑表情。

“别客气,上来。”他下车,主动接她手里的袋子,放进后备箱,说: “OK!”

  车子在宽大路面上平稳滑行,有繁乱人群,穿行马路,车子无法行走。都市人,竟不懂得交通规则,真是令人头疼,他说。

“我觉得你相当稳重,不像同龄人。”她好奇地扭头看他说。

“是吗?说明我经历老道,是男人的典范。”他独自笑。

“珊子真有福气,令人羡慕。”

“她还很羡慕你呢?不知道吧?”

“羡慕我?羡慕我什么?”

“女人嘛,不就那点事。长相啊、身材啊、气质啊等等。”

“外观的东西,是虚浮,有内在才真实。”

  他把她的大袋子拎进邮局,配合她邮掉那两大包东西,然后站在门口等她。她出来,看了看说:“天黑了,这么快。我请你吃饭吧,热心青年,现在可不好找了。”

他笑说:“现在能够良心发现的人也不多啊?”

她望着他笑,突然觉得他们有什么相识之处,说不好,一瞬间直觉。

“吃什么?”

“随意,我不挑食。”他扭头朝她笑,笑容几近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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